杂记

苍耳

2022年12月2日,武汉,大部晴朗。

连日的阴翳稍稍散去,可心头压着的大山怎么越来越沉重?

英雄——正义的执行者,人们崇拜英雄——可人们却仿佛忘了,只有需要正义的地方,才会需要英雄。

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周围发生的事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。

仿佛一只猫,抬头远望:有蔚蓝的天空,巍峨的雪山,可低头一看,地上净是泥泞,处处长满荆棘,偶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可以下脚,可很快,这块地也被附近的烂泥、荆棘侵蚀。

于是,它能活动的地方越来越狭窄,背负得越来越多,周围充满了限制,所有的快乐都被摧残。

小时候上学,田边经常能看到一种植物,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。

四五十厘米高,叶子像鹅掌一般——绿色、

每到暑期结束,开学的时候便会结果。

果实上有疏生的具钩状的刺,刺极细而直,扎到皮肤上生疼。

轻轻摘下一些,朝着伙伴背后轻轻扔去,伙伴的衣服上便长出一个个毛疙瘩。

那时候的道路很窄,这种植物多在田边、路边,行走无碍,还可以成为我们快乐的源泉。

随着时间流逝,道路越修越宽,可这种植物,却开始肆意的长在路上、家门口。

一出门,不仅粘得全身都是,还扎得人生疼。

无边无际的毛疙瘩,总有人说会来收拾,可偶有人来,也只是踹上几脚,治标不治本。

我本应该幸福,可幸福离我愈加远去。

我不想说我期望自由,因为自由好像总是和人权挂钩。

我只想回到童年,虽然拮据,可出门唯一的阻碍,只有院里那啄人的大公鸡。

 

我们都在黑暗中寻找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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