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记

半年浮生

转眼六月了。

 

从一月份离职开始到现在,居然整整半年没有上班了。

 

这是我从14年开始工作以来,处于离职状态最长的日子了。

 

外婆重病离世,母亲做了小手术,爷爷肾结石进医院,奶奶闲逛时不慎摔断手臂,我人刚到上海不久便整整封了两个月。

 

我已经没有语言能形容这半年的惨容。

 

外婆走后,我们伤心至极,我内心也愈发感受到时间的紧迫与残忍。

 

没人可以逃脱死亡与时光的流逝。

 

母亲节和妈妈视频,忽然发现她真的老了很多,并非我忽视她的境况,她并非忽然变老,而是外婆的离去对她的打击比想象中更大。

 

之于多年前外公离世时的打击更大,因为当年的事,这次虽然她故作坚强,为了不让我们担心,可浓浓的悲伤,即使暖春融雪,泥飞燕子也化不开。

 

母亲节视频时,她说以前母亲节都能和我外婆一起过,可现在不行了。

 

我说您要想她了,就从花田里采些玫瑰去看她。

 

花田里是我从网上购买的几十株玫瑰十年老苗,年初我刚刚给它们修建了枝叶,母亲节时已经长得缤纷旺盛,开了一个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花朵,粉的红的黄的,娇艳欲滴。

 

她笑着应下,视频都不打了,就跑出了门去。

 

外婆去世快半年了,妈妈常说,还好在外婆生前她们就常常在身边尽孝。

 

我想到了我,远在上海漂泊之地,居无定所,心无所安,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。

 

单为了所谓的大城市大机遇吗?

 

为什么人的价值要靠这些物质与欲望来衡量呢?

 

我懂不了我自己。

我们都在黑暗中寻找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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